上
去红旗湖夜钓,是陈越来提议的。他的车后备厢有钓具,他说很长日子没碰它们了,夜钓是多么奇妙的感觉。他说既然到了这里,还有什么好犹豫的。
当时我们在隘头村的农家乐,三个老友的相聚,酒足饭饱,但心里都有一些沉闷,可称得上是无法言说的阴郁。我们有些日子不曾见面,不甚如意的陈越来叫我出来,散心之邀,我也找不到推脱的借口。人生不如意者众多,估计你问身边人如意与否,谁都会举手摇头。
那就一块儿去吧。但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,我还是望了海鹏一眼的,他压根儿理会不到藏我心中的闪烁之意,而是醉红着眼睛,孩子般叫嚷着,噢嘢。他单身至今,整日无所牵挂,说起去玩,当然是最乐意不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