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写了,后两节英语课,要预习一下。下午还有两节体育,要测验800米和铅球,唉,想起来心里就沉甸甸的,为之奈何?悲夫!(1981年6月2日)
除了信上提到的杠上运动,跨栏也是我无法完成的,我每次都是跑到栏跟前停下来,迈过去再跑,其速度可想而知。我实在是没有运动神经。为了体育过关,我拼命讨好老师。教我们体育课的是个女老师,我总是殷勤地去帮她搬运动设备,拉扯地毯,可是老师还是没有开恩,给了我不及格,然后补考,最后勉强通过。
体育是我大学期间唯一一门补考的课。记得有一次班上评选三好生,当我的名字被写上黑板时,底下有同学嘀咕说,她体育都不及格,还三好生?是啊,所谓“三好”是德智体三方面都好。我很羞愧,不敢辩解。
由此,体育弱项伴随了我一生。别人一问我我就说,没办法,跳不高,跑不快,扔不远(铅球)。至今我的体育锻炼,除了偶尔游泳外,就是走路了。虽然体育不行,我还是想以我的方式锻炼身体,因为高考时病倒,爸妈一直很担心我身体,我就想改变一下。
所有体育项目里,我就喜欢游泳,虽然只是狗刨,但还是很喜欢。我们学校是有游泳池的,只是体育课里没有游泳项目。
大二一开学,我雄心勃勃地开始了游泳锻炼。当时已经十月了,天气转冷,虽然没到冬天,我也称其为冬泳。感觉冬泳这个词听起来高大上。开始冬泳还有个很重要因素,就是一脑门子的理想主义,感觉要通过冬泳来锻炼意志,将来才能做大事,成大气候。
我在写给妈妈的一封信里说起此事:
有件值得高兴的事,我下水试过了,游得很开心。下去之前我心里一直没底,不知能不能经受得住,因成都始终是阴天,太阳都少见,显得很冷。刚跳下去时,我冻得直叫唤,恨不得立即爬上来。但一游开之后,马上就好转了。我和班上另一个女生一起,游了二十来分钟。上来之后有点冷,我们一面蹦一面穿衣服,没有感冒。回来的路上高兴极了,一方面玩儿得高兴,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初次尝试的胜利。但还很难说冬天能不能坚持下去,试试吧。我真想通过冬泳把自己锻炼得结结实实,以适应紧张的学习生活。(1980年10月11日)
这里提到的女生,是我们寝室的杜诗筠,我们是好朋友,还有一个李晋西,我们三个常常在一起,因为都喜欢文学。李晋西个子很高,是校篮球队的,成天打篮球,没必要再去增强锻炼了。我就和杜诗筠就约着去游泳。为了游泳,我把头发剪短了。妈妈也很支持,还给我买了条浴巾寄来。